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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一条名叫新生的路

网络整理 2020-04-05 12:08

  最近两周,阿楠梦见过外婆很多次。

  外婆不幸去世以后,阿楠有点奇怪,妈妈似乎很平静,和往常没什么两样。

  直到有一次,妈妈翻到很多年以前给外婆写的信。情绪就再也绷不住了。

  妈妈哭着对阿楠说,妈妈以后找谁撒娇呢?那一刻,阿楠觉得自己反而更像是妈妈。

  肖劲松明白,疫情让每个人都接受了一场“生死教育”。从心理危机干预的视角看,不少经历了丧亲之痛的人,还在学习如何面对。

  “身体状况好了,心理问题却出现了”

  1月30日下午,肖劲松接到医院感染科主任的紧急求助电话:一位患者情绪激动,不配合治疗,有轻生的念头。

  病房里,不安的情绪从患者不停挥舞的手臂蔓延开来。护士给她打针,几次都打不进去。

  原来,他们一家七口人都被感染。包括她的父母、丈夫还有6个月大的孩子。“我把一家人都害了”,她的语气充满自责和负罪感,“我是家里的罪人”。

  肖劲松是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,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湖北心理咨询师协会会长、国家高级心理咨询师。进到病房和患者谈了三十分钟,肖劲松说,通过谈话找到她心里的结是第一步。“我还有没有救?”“我的家人能不能得到救护,能不能治好”?这些疑问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,需要做的是调整他对事件的认知模式。

  “疫情之下,你也无能为力,每个人都是受害者。”“你不是罪人,你和家人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,全家人是团结一致的,你们共同的敌人只有病毒”。

  几天后,肖劲松得到反馈,这位患者的情绪逐渐平复,也在积极配合治疗。另一个好消息是,她的孩子检测结果是阴性,没有被感染。

  肖劲松还接到过一位男性患者的求助,电话里的声音急迫而无助,“请你无论如何都来病房一趟”。心理医生为了尽可能减少传染的风险,对患者的心理救援更多以电话的方式进行。“但有的时候,患者就是需要一双看得见的手拉他一把”。

  这名患者入院时病情并不算重,但情况却在一个晚上急速恶化。“病人可能经历了免疫风暴”,血氧饱和度从100骤降到50。幸运的是,在医生们紧张讨论到底要不要上ECMO时,4个小时后,患者的血氧饱和度又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。这名患者也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康复病房。

  但他偏偏是在病情持续向好地情况下寻求紧急心理支持。

  原来,除了血氧饱和度最差的那段时间,他始终保持清醒状态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经历了怎样惊险的过山车。

  上海援鄂心理医疗队领队、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副院长王振也遇到了类似案例,有时心理问题并不只是以情绪的形式表现出来,“医生通知一位患者准备出院,但听到‘好消息’,患者反而出现了胸闷、喘不上气的症状”。

  王振说,其实这些身体症状并非来自于新冠肺炎,而是来自心理问题。“我感觉自己没有康复,为什么让我出院?”“出院以后隔离点条件不好怎么办?”“家人会不会不欢迎我?”

  经过心理疏导,这名患者症状逐渐消失。三天后顺利出院。

  在王振和队友们支援的金银潭医院,病房里的焦虑、抑郁并不少见,他说,“不少病人身体状况减轻了,心理症状却显露了出来”。

  

​一条名叫新生的路

  “与地震不同,疫情持续时间长,

  甚至可能出现复合型创伤”

  王振的团队2月21日抵达武汉。此后,以精神科专科医生为主的心理医疗队,由国家卫健委统一组织,从全国各地陆续赶赴武汉,进入定点医院和方舱医院。“这次疫情有特殊性,持续一个月左右时人们仍处在‘应激期’,在这个时间点有序、科学地开展心理干预,是及时和必要的。”

  王振说,除了临床患者的“心理急救”,更多的心理援助以缓慢而持续的节奏展开。

  “特别是对那些在疫情中遭遇重大变故甚至亲人离世的人来说,心理创伤导致的抑郁甚至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,大多会在1到3个月后出现,少数甚至会在1年以后爆发。”

  那场大哭之后,阿楠开始读懂了妈妈,“她也曾是个孩子,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失去。”

  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“心心语心理热线”心理咨询师李智,是来自北京的心理志愿者。她曾经听到一个类似的困惑,一位来电者求助,自己似乎失去了哀伤的能力,“我爸爸前几天去世了,我和爸爸关系很好,可我为什么并不那么难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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